第(1/3)页 云朵墓园距离市中心并不算远。 收到消息后,宋青崖叫上宋鸣徽,父子俩带着下属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在天黑后没多久,终于抵达云朵墓园。 看着墓碑上“无名氏”三个字,父子俩眼眶都红了。 宋鸣徽摸摸墓碑,轻声呢喃:“是你吗,阿雪……” 回应宋鸣徽的,是柔柔的风。 宋青崖向前一步,“爸,上柱香开坟吧。” “嗯。” 死者为大,不到不得已不会选择开坟惊扰。 特别是在夜里。 如果坟中人不是黎映雪,那宋鸣徽宋青崖自会给重新将他厚葬,若是黎映雪,那自然而然不能让她在这座空荡寂寥的墓园中用“无名氏”来概括这一生。 父子俩带着下属上了香,开始挖坟。 等待期间,宋青崖问:“爸,真的不叫上圆圆吗?” 宋鸣徽轻轻摇头,“不确定是不是你妈妈呢,而且圆圆胆小应该见不惯这样的场面。” 是啊,已经葬了二十三年,就算胆子大的人应该也没办法直视那具尸骸了。 坟挖开了,劣质的棺材已经半腐烂,下属还没用力就轻而易举将棺盖撬开。 下属们后退将空间让出来,用手电筒为宋鸣徽宋青崖照光。 宋鸣徽和宋青崖分别站在棺木两边。 父子二人看着棺木里的尸骸,神色都很复杂。 宋青崖看不出来,因为尸骸的衣服都已经腐烂,皮囊也早以…… 宋鸣徽却低落一滴泪,是生气是不忍是思念。 他说:“是阿雪,是你妈妈。” 说完,他毫不避讳地伸手在尸骸左手骨头裂痕处轻触了下,缓缓道:“你半岁的时候吧,睡醒了不爱哭闹,听到了楼下有我和你妈妈的声音就自己爬下床往阳台那边爬,顺着缝隙你掉下阳台,是你妈妈接住了,因而骨折过。” 宋青崖心头一震,直直在棺木旁边跪了下来。 “妈妈,是儿子没能力,竟然这么晚才找到你。” 天忽然沉了下来,淅沥沥地下起毛毛细雨。 细雨落在宋鸣徽宋青崖身上,像是代替双手轻柔的抚摸他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