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马超的王师-《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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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手下这支凉州军的作战大家都懂得,主打的就是一个绝对不打硬仗。

    进攻的时候兵分二百路各打各的,退兵的时候兵分两千路各跑各的,攻打坚城什么不存在的,马超说出自己要强攻晋阳,若是失败就马革裹尸过来的时候,众人都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苦劝马超不要冲动,连裴茂都脸色惨白,心道刚才帐中那女子会不会是匈奴派来的什么妖精,马孟起已经被她拿了魂了。

    “如,如何攻打晋阳?”

    马超之前以庞德、杨奉两人猛攻,可晋阳城池坚固,两人损兵折将完全不是对手,现在寒风又起,攻城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情。

    而且,凉州军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

    那就是马超根本没有指挥过大规模的攻城战。

    这可不比之前战阵厮杀,只要马超一马当先硬是厮杀就能取胜。

    如何分兵,如何诱敌,如何迎敌,如何保证匈奴、鲜卑不叛变,如何保证进攻不利之时不哗变,这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情,马腾之前就是做不好这个,所以才每每被韩遂暴打。

    干啥啊这是,已经开始下大雪了,大家都安稳别出兵不就行了,何必要再厮杀啊,到时候损兵折将,我等连现在的地盘都保不住,马孟起这是真的疯了吗?

    不过马超下定决心自然不会更改,他令裴茂率军作为偏师去上党那边惊动高干,让他们向高干求援,自己则亲自率领三千精锐突击,就算下大雪,他也一定要拿下晋阳。

    裴茂苦笑着说:

    “那,那谁来留守啊?”

    现在庞德还在前方作战,裴茂要是也走了,谁来看守后路?

    就这些凉州兵的脾气,只怕前线稍稍有些不利就会立刻一哄而散,难道……马超临时还找到了其他人帮忙?

    “我自有人选。”马超把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又把目光锁定在裴茂的脸上,“裴公,你是闻喜人吧?”

    “啊,我,我是啊。”裴茂瑟瑟发抖,脑子飞快地转动,怎么也想不起来闻喜有什么老乡能帮上这个忙。

    “正好在闻喜有个人可以做到——那人是刘备的义弟,姓张名飞字益德,一身武艺万夫莫敌……”

    说到此处,马超下意识地捏紧拳头,又继续说道:

    “我亲自给他写信,你拿着我新息侯的印和书信立刻奔赴闻喜,叫张飞来助我。

    只要他守住我军后路,为我督办粮草,这便是大胜,就看他敢不敢来了!”

    裴茂像看妖怪一样盯着马超英俊的脸看了许久,一时不知道马超这是在阴阳还是因为承受不住父亲的死讯已经出了什么问题。

    他可是知道,张飞在闻喜城头当着所有凉州军的面狠狠辱骂了马超,以马超的脾气,怎么可能向张飞低头?

    “君侯……”

    “军情紧急,莫要耽搁,我料张飞必至,先收拾兵马,我等准备出兵!”

    裴茂无奈,也不知道该说马超勇敢,还是该说他莽撞至极。

    赶紧联系张益德啊,应该徐元直也在附近,若是有什么问题,元直也能赶紧指点——总不能元直跟着马超一起发癫吧?

    凉州军在马超的调遣下一起发动,马超的书信送出,又安排人去准备新息侯马援和马腾的牌位,弄完这一切,他这才轻轻舒了口气,缓缓盘坐在榻上。

    蔡琰立在远处,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一身锦袍的英俊将军,马超也看着这个消瘦清雅的女子,两人一时无言。

    许久之后,还是马超先开口,他用自言自语般的声音问道:

    “你家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蔡琰苦涩地摇了摇头:

    “只有一妹嫁入羊家,慈父、慈母并先夫……早丧。

    兴平二年李傕郭汜交兵,我还想从关中逃回兖州家乡,不曾想在半路遇上了匈奴,他们将我等尽数掠走,来此处后,其他家人的事情我再不知晓。

    身在虎豹之巢,妾自身难保,早就不知家人踪迹,也只能先回故土,再求义士替妾细细寻觅了。”

    蔡琰只是描述了大概,马超就已经感同身受。

    因为李傕郭汜交兵之后不久,马腾韩遂趁机杀进三辅,那时候他们还是好兄弟,可在三辅抄掠一番后,两人发现三辅已经被李傕郭汜霍霍地没什么东西了,甚至连有地上建筑的墓都被拆的差不多了。

    于是韩遂开始大量抢女人。

    马腾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也想抢,可他之前都喊自己是扶风马氏了,那边是啥地方大家懂得都懂,马腾也不好意思直接挨家挨户去搜。

    于是马腾想出一个天才的主意。

    韩遂抢女人,我抢韩遂,这不就成了?

    当时马超也对犬父想出来这个计策赞赏不已,可惜他差点被阎行一矛刺死,马腾也被韩遂杀得大败,可谓是丢人丢到马援家。

    当时的马超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输给阎行极其丢人。

    可听着蔡琰讲述被掠来并州的往事,他蓦地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悲愤,几乎能想到这个出身名门的美丽女子这一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蔡琰一点点讲述曾经的种种,马超听得越是心中苦闷悲愤难耐。

    这段压抑绝望的故事在蔡琰心中已经埋藏了很久,一年来,她饱受种种折磨,憎恨自己没有自尽的勇气,甚至厌恶自己肮脏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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