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郭图的脸色顿时更加尴尬,他赶紧蠕动过去,在高柔耳边低声道: “文惠,行个方便,我要去找钟元常。” 高柔心思敏捷,哪里能不明白这是作甚。 他当即脸色阴沉,但仍旧是点点头: “好说,我护送郭公去钟军师府上。 只是此事我一定会据实报给徐将军,还请郭公莫要见怪。” “哎,随便说,不要紧。”郭图笑嘻嘻地道,“我和元常君子之交,不怕别人胡言,我只是许久不见,心中甚是挂怀,便是说给徐将军也无不可啊。” 高柔点点头,招来手下士卒,让他前去给徐庶通传消息,并叫人弄来一盏灯笼,自己提着灯笼引路,带郭图去寻找钟繇。 钟繇刚刚受封前军师。 这个官职可大可小,但他现在属于吕布的大将军府征辟的官员,一下成为了吕布最信任的官员,负责帮吕布出谋划策,商议军国大事,足见徐庶对他的器重。 钟繇今天晚上跟几个姬妾锻炼身体到很晚,这会儿才刚刚睡下,听说有人半夜来访,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听说来人是郭图的时候,他更是直接翻白眼差点晕过去,坐着半天无话可说。 老子前军师都上任好久了,这不是已经证明我投靠吕布了吗,非得过来找我作甚啊? 以前做同僚的时候,钟繇就觉得郭图性格急躁狡猾,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但郭图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而且他特别擅长夸夸其谈,倒是跟袁绍的脾气很对付。 想来想去,钟繇还是最终咬了咬牙,将他的宠妾唤到身边,又让她把一边的胡床拿来。 小妾狐疑地端着胡床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低声道: “主人,这是作甚?” 钟繇指了指自己的头,低声道: “给我打!” “啊?”小妾吓得手腕一抖,胡床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她也赶紧伏在地上颤抖着道,“主人,是不是奴婢服侍不周? 主人不要动怒,奴婢担当不起啊。” 钟繇叹道: “你打就是!下手有点分寸,一定要打出血,再……再给我随便包一下,赶紧动手!” “奴婢,奴婢不敢啊!” “我让你动手就动手!不然我打死你!” 小妾无奈,只好颤颤抖抖地举起胡床,闭起眼睛在钟繇的脑袋上用力一磕。 钟繇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痛楚,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头上隐隐渗出鲜血来,小妾吓得摔在地上大声哭泣,全无半分人色,又赶紧颤抖着扯下一块布,轻轻把钟繇头顶的伤口包好,钟繇头顶出血不少,登时把那布都染成了一片鲜红。 “主人,你这是做什么啊?”小妾泣不成声。 钟繇一手拿着铜镜,一手举着烛火,仔细查看着头上的伤口,他满意地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下手真好。 别哭了,扶着我去见贵客!” “主人,你,你这伤……” “嘿,我都说了是你打得好。”钟繇自信地道,“这次你立下大功,日后我定要赏赐!” · 郭图在钟繇大宅的前厅等待,钟繇一直没来,他背着手急的走来走去,心道钟繇这厮从前就缠绵温柔乡,我星夜过来这厮会不会生气,一怒之下不想见我了。 哼,这么小气,这个老色鬼。 他又原地转了几圈,身后传来了钟繇虚弱的声音: “公则!” 郭图霍得一下转身,抱怨道: “元常,不是我说你,你这缠绵……呃,你,你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钟繇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头顶用布包裹,隐隐渗出鲜血,走路更是踉踉跄跄,那模样真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要不是身边有个小妾搀扶着,此刻钟繇只怕都走不成路,那小妾也是一脸惶恐,满脸泪水,吓得郭图赶紧上前搀扶。 “元常!元常你没事吧!” “哎……”钟繇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颓废地坐在座席上,苦笑着看着郭图道,“这副模样,本来是不想见你,可,可你来了,我又能如何……” “哎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万万不知道你,你成了这副模样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说了莫说了,都是一些丢人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