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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胖子随便扔下一点碎银子,不耐烦的挥手道。
龟公连忙跑了过来,指着门外:
“你,出去。”
江雨目瞪口呆,头一次意识到这个社会可能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他按捺住心中郁闷,还是试图讲道理:
“我也是客人,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对不对?还有,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伤我的自尊了?”
“伤你妈个头啊。”
龟公随口就开粗,他实在是无法容忍这个破衣烂衫的穷酸了。
往里面一招手:
“这里有人要闹事。”
呼啦啦,4個打手拥了过来。
龟公得意洋洋的说道:
“赔银子吧。”
“赔什么?”
“这张古筝有磨损,还有如月姑娘也有磨损。说吧,赔银子还是挨打?”
……
那胖子搂着如月,又捏又掐。
指着江雨:
“就他这哔样,一辈子都挣不到1000两银子。小白脸不靠谱的,还是爷这种粗壮有钱的汉子才懂疼人。”
江雨的脸,刷的涨红了。
当穷人一点都不快活!
他浑身哆嗦,朝着外面大吼一声:“储二~”
“少爷,小的来了。“
储二带着4个保镖,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龟公目瞪口呆:
“储管家,你怎么来了~咱家少爷呢?”
……
储二迎面一拳,把龟公打的直挺挺地向后倒地。
“给我打,狠狠的打,今儿不打废三五个人,就甭想再做江府的家丁。”
4个保镖都是练家子出身,混过江湖见过血,出手招招狠辣。
楼子里惨叫连连,乒乒乓乓~
老鸨、打手、姑娘被打的满地打滚。
江雨跳着脚,大骂:
“本少爷实在忍不住了,是你们逼我仗势欺人的。”
储二连忙低头哈腰:
“少爷不要动怒,伤了身子不值得。您不需要忍,小的保证把这乌龟洞掀个底朝天,把这些势利眼全撅折了。”
如月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双眼珠子抠出来。
她谄媚的凑过来,用夹夹的嗓音说道:
“江公子~”
江雨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厌恶的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我其实很想问你一句,穷男人的才华,就这么一钱不值吗?”
如月宛如遭了雷劈,站在原地呆呆傻傻。
其实,
她很想指着江雨的鼻子,大声告诉他:
在这个世界上,
穷男人的才华就和老女人的月匈一样,毫无吸引力!别人愿意多看一眼,多欣赏一眼,都是施舍!
你这个纨绔,根本不懂人世间的艰辛!
……
只可惜,她不敢说!
怕伤害了江公子脆弱的面子,导致自己被那群保镖暴打。
实际上,
她若是说出这么直指人心的话,也许江雨会深受刺激,然后刮目相看,以后掏出大把的银子花在她身上。
二代的逻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有时候很难捉摸。
……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济南府的差役闻讯也持刀持棍上门了。
“大胆,何人在此闹事斗殴?”
“王捕头,出来说句话。”
“哟,储大管家。您这是?”
储二和王捕头勾肩搭背,走到角落里。
半晌,
王捕头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袖子里多了一张银票。
这家楼子背后有绿营的一位守备和济南府的一位推官戳着,也算是有点势力,但和盐商比起来,就不够看了。
储管家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是家黑店,差点打伤我家少爷。如果您这觉得为难,我就拿帖子去布政使衙门找番台。”
江府,就是这么横。
两淮盐商首总,那是能通天的人物。
王捕头自然分得清大小王,立马带队闪人。
……
“储爷,您这是?”
几个眼尖的省城江湖分子,也在围观的人群当中。
“哥几个,帮忙搭把手,给这黑店装修一下。”
“好嘞。”
几人兴奋不已,到路边找了几根木杠子就冲进去,一顿乒铃乓啷。
替江府做事,事后银子少不了。
江雨虽然来济南府仅仅一年,却成功的打响了“散财童子”的金字招牌。
闹剧结束时,
储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爹,伱怎么来了?”
“嘘。”
寻了一间客栈,关好门窗。
老管家才恭敬的从袖子里掏出书信:
“少爷,扬州有变。老爷让您立刻动身,离开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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