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能够以弱胜强,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缺点是很难批量制造,效果持续时间短。 物理武器就简单了,无非是焦炭、铁矿石的固定组合。 凯里营的鸟枪手开始了自由射击。 1轮齐射,至多2轮齐射,后面就转入自由射击,谁装填完毕就赶紧射击。这也是清军的老传统。 白烟不断腾起, 鸟枪手压根不瞄准,就是虚端着凭感觉射击。 吴军高大的盾阵让他们紧张。没有往日里,那种一轮齐射对面土兵就齐刷刷栽倒一片的收获感。 军心,开始不稳。 …… 镇标左营游击,王生烈的叔父也头皮发麻。 望着吴军那偶现缺口,又很快被人补上的盾阵,心中暗叫不妙。 电光火石间, 他做出了决定: “鸟枪手撤,藤牌兵顶上来。” “短刀对长枪,杀进去,绞乱他们的阵型。” 鸟枪手们如释重负,连忙猫腰往后退。 手持轻便圆藤牌、钢刀的同伴则是呐喊着往前冲。 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10丈。 吴军盾阵停住了,训练要求看得到冲锋的敌人牙齿和眉毛时就不再前进。 军官大吼: “掷标枪。” 一排排标枪从后排嗖嗖掷出,没有瞄准,不考虑精度,不在乎距离。 概率杀伤,自己只管扔出去,其余的交给老天爷。 …… 从天而降的标枪杀伤力恐怖。 绿营没有甲胄,就算有甲胄也挡不住标枪恐怖的动能。 这些取材于“缴获的清军长矛”虽然做工很一般,但作为一次性投掷武器足够了。 命中,即死亡。 一個本能抬手格挡的藤牌手,被长矛刺穿藤牌,又刺穿月匈膛。 将整个人钉在地面~ 跟在他后头的一名脚蹬草鞋,号服叠补丁的年轻绿营兵目睹了这一幕,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神经反应被短暂的调动到了巅峰。 他挥刀堪堪格挡开了一根破空而至的标枪,刀锋斩断了矛头。 还未来的及庆幸自己命好,就感觉不太对劲。 那根被斜斜斩断矛头的枪杆,势头不减,洞穿了腹部,整个人成了串糖葫芦。 …… 他瞬间脱力,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软绵绵的半跪在地面。 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自己, 如果拔出矛杆,马上就死。 不拔,还能多活一会。即使是一会,也是好的。 他的脸色惨白,哆嗦着从怀里摸出烟叶。可嘴里全是往外翻涌的血沫,没法嚼。 他被迫放弃了这个最后执念,默默倒在泥地。 短暂一生的回忆,像走马灯在脑海旋转。 贫瘠的山坡,摇摇欲坠的木屋,阿妈那发黑的银饰,阿爹那粗暴的巴掌,数目不定的弟妹,忘了哪一年的泥石流,念念不忘、一共只吃过3次的美味酸汤鱼~ 还有从军时, 阿妈的眼泪,阿爹的怒吼“不当绿营兵,能当什么?” 温热的血液从耳鼻向外喷涌,人充满了窒息感。 他颤抖着伸手下探,握住矛杆,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心中并无眷恋:这辈子太苦,下辈子不来了。 …… “杀!” 一名冲到跟前的吴军长枪兵,没有给他自尽的机会。 接近1尺的锋利枪头轻松刺穿他的月匈膛,再拔出。 “老子又赚5两。” 凯里营率先溃败,思南营紧随其后崩溃。 有甲对无甲,这种碾压优势让人印象深刻。 即使是粗制滥造防护并不周全的铁甲,也不是破烂号衣可以匹敌的。 镇远镇标节节后退, 藤牌手们被吴军的长枪戳的节节败退,十分狼狈。 如果不是石阡营的藤牌手,那一套滚地刀玩的实在是6,只怕吴军早就放弃紧密军阵,直接大踏步自由追杀了。 王生烈脸色不好,扭头望向周围: “镇标火器营,督标弓弩营,铜仁协,上!” “周老弟,你带威宁镇标上吧。” “嗻。” …… 4个方阵缓缓前进。 贵州绿营兵已经意识到了这仗不好打,10两的首级赏银不好拿。 对方的铁甲是个大问题。 而对付甲士,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远距离射杀覆盖,首选火炮,其次是鸟枪弓弩。 王生烈望着自己仅有的4门劈山炮,欣慰道: “幸而敌军也无甚火炮。” 李郁出于某种顾虑,仅仅拉出了几门轻型火炮,而且未曾开一炮。 而江西士绅也出于某种不可明状的顾虑,没有和客兵讲述吴军的正常作战方式——大炮轰完火枪轰。 误会太深了!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