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当即手书一封,将这批人调来。 刚回到营地,就有人匆匆来报: “主公,湖北白莲来使者了。” “哦?” 这次来的是陌生面孔,不是宋青城也不是石益开。 而是原郧阳知府,投降白莲后受到重用,替洪圣帝管着大内的司马尚。 …… 第一眼,李郁就看出了此人的七分成色。 白胖,微微弓腰,表情恭顺微笑,眼神低垂却是聚焦精准。 隔着10丈,此人的眼神就精准的锁定了自己。 提起袍子,快步前趋,走到跟前拱手超过九十度。 “白莲使臣司马尚,拜见大帅。” “远道而来辛苦了,进帐吧。” “谢大帅。” 司马尚进入大帐,紧跟他的4名白莲护卫却是被挡在了外面。 李小五手按刀柄,伸手拦住,傲气无比: “你们,外面候着。” 司马尚心中窃喜,瞌睡碰上枕头,他正期待着获得一个单独和东南枭雄对话的机会。 察言观色,揣摩实力,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突出一个灵活! 进入大帐后, 他突然表情肃穆,摘下帽子,啪啪打了两下袖子,双膝跪地: “下官拜见李大帅。” “帐外那个礼是代表圣国的,现在这个礼是代表下官自己的。” 李郁笑了,抬手道: “免礼,坐吧。” 侍卫们奉上茶水后,就退后肃立。 “司马先生籍贯何地?” “下官祖籍河南南阳,后迁居河北沧州。不怕大帅耻笑,下官是进士出身,曾做过一任郧阳知府。后弃暗投明,在圣帝帐下效力。” “无妨,良禽择木而栖嘛。” “是是。” 一番寒暄试探之后,才进入了正题。 “下官此次前来,是奉圣帝之旨意,希望和贵军深入合作,一起抗清。” 见李郁没有反应,又说道: “武昌城坚固,久攻不下,故而想购买一批攻城大炮,望大帅能够救急。” …… 李郁叹了一口气,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军也没有多余的火炮啊,你这趟来瞧见了吧,我军围攻江宁,战事正紧。” “是是,下官一路观望了,贵军的装备精良,人手一杆自来火枪,那火炮更是如同密林。大帅人中龙凤,才能练出这样的好兵,造出这样的火器。” 李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悠悠问道: “司马先生,对于当前战局有何建议呀?” “不敢,不敢。” “无妨,你不在我帐下做官,但讲无妨。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嘛。” “下官不懂军事,只知道江南是钱粮宝地,只要能收的上税,就能养很多的兵。不过,朝廷恐怕~” “恐怕不会坐视本帅做大,对吗?” “大帅慧眼如炬。” 李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试探问道: “湖北战场,清军没有野战余力了吗?” 司马尚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 “湖北残余绿营兵只敢龟缩守城,除武昌城外,大部分城池已插上白莲圣旗,极少数坚守的城池,也只是勉强支撑罢了。” “八旗兵呢?”李郁敏锐的发现了问题,他冷冷的看着司马尚,准备从他的言行看出些东西。 …… “京城八旗南下,被襄阳所阻,无奈绕道渡江至九江。”司马尚语速明显放缓了,他在思考。 而李郁一言不发,靠在椅背。 一副成竹在月匈的模样,霸气外露。 司马尚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可否屏退左右?” 李郁一挥手,亲卫们立即帐外候着。 只有李小五站在身后岿然不动,很明显这是绝对心腹不需要回避。 “下官从湖北来时走的水路,途经九江时只见清军渡船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下官只能暂时在北岸芦苇丛中躲避数日,待清军过完了才继续起航。” 李郁抑制出心中惊涛骇浪,尽量语速平稳的问道: “后来呢?” “大约过了5日,官兵战船才撤走,看旗号似乎是鄱阳湖水师。下官坐船顺江而下,沿途见岸边(长江南岸)营帐绵延,到了江宁附近遇到江面戒严,无奈又迟滞了数日打听到了原来是大帅在围攻江宁,所以才弃船上岸。” 李郁的后背已经开始隐约渗出汗水,不安的起身走了几步。 走到司马尚面前: “说下去。” “下官觉得,京旗或许掉头来进攻江南了。” 李小五陡然眼神变了,瞧向李郁。 这个情报太突然了,也太晚了。 …… 司马尚也站了起来,惴惴不安,以他长期混迹官场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瞧出来了——李大帅没有准备! 初夏的江南气温本就闷热,帐内三人都觉得额头冒汗。 过了一会,李郁长呼了一口气,问道: “自你在九江上游被迫靠岸开始算起,已过了几日?” “11天。” “好,来人,设宴款待白莲使者。” “下官何德何能,敢劳驾大帅如此厚爱。” 李郁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