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真的断粮了,昨晚把耗子都挖出来吃了。 要知道, 矿工是从来不会打耗子的,甚至会喂一点粮食。 在地上,耗子人人喊打。 在地下,耗子就是保护神。 它一旦嗅到瓦斯味道,就会尖叫着逃命。 老矿工们就知道, 这坑要爆炸了,赶紧逃命。 …… 半个时辰后, 山谷口的大道上,出现了人影。 越来越多。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举着刀盾,沉默的向前走。 矿主惊呆了,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被多少人算计来了。 “爷,不对劲。这踏马的是官兵假扮的。”打手头目,混过两年绿营,懂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打手头目一瞧,这主子已经魔怔了。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 是时候,换一位主子吃饭了。 他悄悄退到人群后面,暗示了一下两个亲信。 一个眼神,就懂了。 往树林密集处退,逃命。 本地的巡检,则是走向前,举着腰牌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答应他, 东山团练依旧沉默着,快步前进。 左手举盾,护着上身。 右手持刀,往上竖着。 刀盾兵的后面,是一排火枪手。 燧发枪,扛在肩上。 …… 刘阿坤套了甲,外面遮了罩袍。 看起来,就像狗熊下山。 腰带上,挂着一把短手铳。 手持一把长刀,眼神亢奋。 好久没杀人,怀念鲜血淋头的滋味。 没办法, 作为公认的变态,只能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 里面穿甲,就是为了杀人的时候动作更帅气。 拿个盾,没男儿气概。 还好,他没有忘了身为临时指挥官的责任。 临行前, 李郁警告过他: “若是临战,你只顾着自己杀人。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去厨房管事。” “那里有杀不完的家禽,剁不完的骨头。” 刘阿坤浑身一哆嗦,太可怕了。 在他心中, 我军第一变态,乃军师。 但是他不敢讲。 “刀盾兵,向前两步,蹲。” 刷,盾牌砸地。 刀盾手们,单膝跪地,刀插泥土。 这也是训练的要求。 单膝跪地,冲杀时,才能爆发出力量。 刀尖插泥土,是为了附加魔法。 增加破伤风概率! 这次聘请的刀盾教习, 是个好教习,至少李郁是这么认为的。 …… “火枪兵,预备。” 刷,枪支放平,摆开击锤。 “放。” 一排白烟,震耳欲聋。 对面勇敢的,呆傻的,胆小的,被清空一片。 刘阿坤兴奋的发抖,在丧失理智之前,大吼一句: “刀盾手,杀。” “长枪兵,冲。” 说完,他率先冲在了第一个。 一刀,把跑在前面的巡检剁了。 鲜血喷了一身, 啊,就是这种感觉。 阿坤开启了狂战士模式,追着人,专门斜劈。 从肩和脑袋结合处, 斜斜劈下,运气好,可以劈两半。 运气不好,卡骨头了,就是连着的。 相比起来, 刀盾手们就斯文多了。 如果敌人反抗,就先用盾顶一下,然后在腰部高度出刀。 一刺落空,就往左斜拉。 大概率,能让敌人挂彩。 …… 矿工们也冲出来了。 恰好把逃得快的打手们截住,一顿砍。 矿主跪地,大喊道: “不要冲动,你们要理智。” “闹事死一个,造反死全家。”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个理由的。 或许,这句威胁在平日里真的有效。 矿工赵二虎,举着棍子狠狠砸在矿主的脑门。 “全家,就剩我一个了。” 一下,两下, 棍子断了,他又捡起一块石头。 砸到看不出样子,才起身。 对着一个跪地求饶的打手走去。 “爷爷,饶命。” 回应他的,是一块带血的棱角石头。 砸在面门,好似西瓜炸裂。 “娘,儿子,二虎给你们报仇了。” 赵二虎跪地,哭的声嘶力竭。 这一仗,没有漏网之鱼。 …… 1个时辰后, 蹲守在河流中的轻型运输船,成功击杀逃兵2人。 还缴获了硫磺一车,作为战利品带走。 考虑到情报,留了硫磺押运人的小命,带回西山。 待审讯结束后,就地处决。 清理战场,报捷。 李郁在得知后,先是手书一封,给黄知府。 告知他,为了煤炭分红,自己从湖州商人手里收购了长兴煤矿。 在信的末尾, 建议他给两淮盐运使尤拔世去信, 讨要一封尤大人的书信,写给长兴知县的亲笔信。 内容无他,希望长兴知县批准此项交易。 李郁从多方消息得知, 长兴知县方大人,和尤拔世是同乡。 在私盐链条中,大概率是关键的一环。 而自己和黄文运, 上次给了尤拔世这个老货人情,没有捅破私盐内幕。 是时候,索要人情了。 而且, 李郁还私下给尤拔世写了一封书信。 暗示如今太湖协不存在,自己可以提供最大程度的协助。 一旦重建, 很可能就没那么便利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