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后院一声轻咳,还在感慨之中的刘权生立刻还神,急匆匆向居室奔去。 进得屋中的刘权生见到东方春生,又是一番师徒喜相逢! 这一番你侬我侬,算得上水患之中的苦中作乐吧! ...... 对于四人的归来,刘权生并未大操大办接风洗尘,特殊时期,他连邻居李大牛和皇甫恪都没有招呼,晚宴仅有东方爷孙、一显及刘家父子五人。 当晚,刘权生主刀,经过一番煎炒烹炸,淡炒秋葵、清炖刀鲚、水煮鸡蛋、麻辣豆腐四大样儿被用盆儿端上了饭桌。 对于河水决堤、民不果腹、食材紧俏的凌源,这顿足斤足两的饭菜,显得颇为不易,再配上两坛刘权生珍藏已久的杜康陈酿,令一路颠簸的四人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席上,刘权生并未喝酒,而是一个劲儿的给东方爷孙夹菜,相比之下,这位天下公认的大才对刘懿和一显态度,显然相对冷漠了一些,刘懿只当是刘权生尊师重道,并未在意,便主动招呼起一显来。 酒足饭饱,刘权生不知从哪翻出了些硕大的松子儿交给了刘懿,叫其在草庐内好生招待前来叙旧的王三宝、皇甫录、应成三人,再加上东方羽和自来熟的一显,六名年纪相仿的少年在草庐内点灯熬油,聊的是津津有味儿,自然淡忘了些苦恼。 后舍木屋,刘权生与东方春生对坐,小屋画帘高卷。 刘权生干净利落地煮起了苦茶,虽然也没个章法,却并不影响苦茶香气飘满屋中。茶水一开后,刘权生便以晚辈礼敬到了东方春生面前,随后,他低头等待着东方春生训诫。 东方春生温了一口苦茶便轻轻放下,老爷子温和地端详了刘权生一圈儿,见其正春风和煦的看着自己,揉了揉额头上的褶皱,忽然就酸了鼻子。 东方春生微微叹道,“一年前,老夫我心怀怒气而来,就是想当面问一问,当年那个国之相才,那个无所畏惧的刘权生,去了哪?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才子还是那个才子,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啊。都说知子莫如父,师生一场,我竟不懂你,也算是白白活了半世!惭愧,惭愧啊!” 未等刘权生作何反馈,东方春生忽然哈哈大笑,随后郑重抬手,向刘权生拜道,“读破万卷,神交古人;身无半文,心忧天下;刘权生,真士子也!老夫浮沉一生,能有你这么个能隐忍、善权谋的半路徒弟,不枉此生啦!” 从来都是‘死不认错’的东方春生能有此番言语,刘权生意外的紧,在感动之余,他赶忙挪了挪身子,扶住了东方春生的右肘,帮其顺了顺不平的气息,轻柔说道,“老师,徒儿年少时求学儒家圣地贤达学宫,在游历江湖时与您结识,您与权生虽然是半路师徒,但却情如父子。能懂徒儿的人,在这茫茫人海,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天子,一个,便是近在眼前的您呀!” 东方春生哈哈大笑。 /108/108501/2919885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