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一时间摸不清这几位长辈的意思,咬牙道: “父亲受了伤,恐怕不宜出关,不过是一些小事。” 李曦晅叹了口气,那张白胖的脸上满是遗憾,答道: “还是盼望着家里一同做决定,把承淮请出来,毕竟涉及大宗的清誉,查一查不过大半日的时间…否则承盘下半辈子全毁了!” 李周洛的话被他通通堵进肚子里,殿中李承盘则始终低头忍耐,一言不发,压力通通到了李周洛头上,他还未开口,听着一声大喝声: “大人不曾听见家主意思么!” 这当庭一声大喝,四座皆惊,都抬头去看,却出乎了众人意料,竟然迈步踏出来一红衣飘飘的公子,满面恼怒。 却是李周暝憋不住了,这位紫府嫡孙怒气冲冲,把手中扇子一砸,骂道: “若是眼下不能查,统统押下去等一两年即可,这一个咄咄逼人,那一个唉声叹气,是要怎样!” 众人全都傻了眼,交头接耳,对视无言。 ‘这位爷又发什么疯…’ 李曦晅被他这一吼给吼得呆愣,他是李明宫的父亲,平日里谁敢给他这样脸色,那张白脸一下涨红了,咬牙道: “你…” 李周暝一路听得怒火中烧,一身红袍抖擞,上前一步,骂道: “敬你一声是长辈,若不是生了个好女儿你算个甚么东西!我虽纨绔,好歹知道躺着,你要怎样?你要怎样?!趁着真人外出,欺负我等晚辈来了是也不是!你你你,你娘头,你什么你…” 他嘴里更脏的话马上就要出来,身边的李承晊被吓得垂死病中惊坐起,赶忙一把扯住他衣袖,骂道: “畜牲!你要造反不成!”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阵脚,李周暝的确是个冲动的纨绔,可他的脾性通常很好把握,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发起疯来,这人又是紫府嫡孙,也没人敢招惹他,都往后退,只有他父亲李承晊跳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神抖擞,扯着他骂。 可他父亲凡人一个,却制不住他。 李周暝虽然不着调,可好歹是练气三层,四个长辈里只有个李承有修为,还比他低了一层,这纨绔发起疯来像头牛,李曦晅生怕被他一巴掌拍死了,立刻失了分寸,屁滚尿流往后退,李承和两个晚辈则惊慌地上来护他。 “孽畜!” 李周暝对父亲的谩骂充耳不闻,如今看明白了,这才知道早些时候家里人教给自己的那段话也是要为难李周洛,这一股怒火又炽热又愤恨,加上周围乱哄哄都是骂声和惊呼声,吵得他头晕目眩,头一次见他怒气汹汹的瞪起眼睛,咆哮道: “他娘的住嘴!” 他这一声用了法力加持,简直是平地惊雷,修士尚且好些,凡人差点被震破了耳朵,一同把目光注视过去。 却发觉这青年五官端正,眉毛略显浓厚,原本漫不经心的姿态被怒气冲了个干净,浑身冒起明阳光彩来,怒目圆瞪,负手站在殿中。 这一声落毕,殿中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李周暝到底是李曦明亲孙子,就算穿着花里胡哨的红衣,就算再怎么样涂脂抹粉,眉宇间还是极为相像,眼下踏着明阳就往殿中一站,怒目一瞪,除了消瘦一点,就差眉心一点天光了,差点让一众人吓破了胆,几个筑基客卿都不得不撇开眼睛,对视着跪下来了。 “真人…” 当下连他的父亲李承晊都看得心中一跳,如同摸了火炭般松了手,口中的孽畜再也吐不出来,两腿一松,差点跪下去。 院中寂静一片,却有一点点红光从李周暝身边浮现,身披绛红色战甲的壮硕男子骤然现身而出。 这男人浑身凶煞之气,燕颔虎须,那双眼睛仿佛利剑劈来,让一众人不敢抬头,两根短棍持在他手里,下巴微抬,就这样站在李周暝身边,面色沉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殿阳虎】丁威锃。 其他这一刻,山上山下终于想起来他是紫府嫡孙了,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对视都不敢,阶上台下跪满了人,大部分脑袋都贴在地上。 “殿下…” 听见底下颤颤巍巍的呼声,李周暝似乎如梦初醒,他把手中的扇子一丢,退出一步,连连摆手: “劳烦丁护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