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魔修众多,听安护法说,曾经的大漠是没有这么多魔修的,只是近年来越发多,我等驱除了众魔修,那段城墙已经垮塌干净,再也不能采气了。” “可惜了。” 李家的明阳功法大多靠那一座古城墙采气,如今紫府不在,采气的来源断了,实在是件麻烦事,李周洛惋惜道: “我也收到禀报,说大漠的据点隔着一座西屏山,本就维持不易,家里都视之为苦差事,嫡系都不喜欢去,如今城墙倒塌,都说着放了不要。” 李行寒听得皱眉,劝道: “家主,我家坊市因为与都仙道的纠葛迟迟未开,修了九成搁置在密林,眼下虽然不适合开设,可迟早要开的,大漠的据点若是能守住,往来多些,对坊市很有益处。” “家中的话,不过是心疼子孙之言,不必理会。” 李周洛哈哈笑了,问道: “我听说你为五弟带了东西,是也不是?” 李行寒并不奇怪,她取【白隼金】取得堂堂正正,是用自己的资粮补给了族里才换过来的,李周洛当然知道,遂答道: “不错,这次在大漠里得了七两【白隼金】,是给五哥带的,早就派人送过去了。” 李周洛摇摇头,答道: “你今天送过去,个把月说不准就成了哪个美人发上钗子了,你不熟悉他的性格,前些年向我要过好几次各类金物…他别的不行,烧制钗子倒是有一手。” 这话听得李行寒叹息,回道: “我也猜的是这些用途,只是他头一次向我开口,也不好意思晾着他,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权当让他练练手艺了。” 李周洛近日来心情不错,失笑摇头,从案上取出一枚黑底银边的卷轴,答道: “且不说这个,我有一个顶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他笑道: “前些日子,家里头几个族老聊了,又提到你,老大人便为你的法器挑了话头,真人如今不在族中,那铸剑的要求又很高,便想着你承下家中一剑来用。” 李行寒本是喜爱剑道之人,听了这话顿时激动起来,问道: “天…不知是哪一柄?!” 李周洛将手中的卷轴拆了,缓缓展开,笑道: “长三尺九寸三分,重九十二斤十二两,明若流水,洁如白霜…” ‘【寒廪】!’ 家中法剑的尺寸李行寒简直倒背如流,李周洛念了个长度她就猜出来了,又惊又喜,错愕道: “怎么是【寒廪】…” 李家习剑之人尤多,【寒廪】在家中被称为寒比冬雪、岁至廪秋之剑,颇受推崇,又因为曾经的主人是治家的李曦峻,更让它多了分威严,李曦峻没有子嗣,就一直留在库中… 这把剑的分量在家中诸剑之中是独有的,除去李周洛桌案上架着的那一柄象征意义大过剑本身的【蛟盘楹】,【寒廪】仅在【青尺】之下而已。 李行寒想过李周洛得了新剑,把【戌时】让给她,或者是李承淮换下【暗海蛇】给她,全然没有贪图过【寒廪】,这下呆愣在原地。 李周洛长长一叹,答道: “曦峻叔公陨落,这把剑被老大人收起,仲脉的人都没有资格拿剑,老大人便力排众议,先交到你手上。” 李行寒双手接过卷轴,沉沉点头,这一类贵重之物不能转交,还要由她拿着卷轴亲手去取,李行寒红了眼睛,答道: “我要亲自去谢大人。” 李行寒是伯脉之人,换了任何一个伯脉长辈出来,要把【寒廪】指给李行寒都是件惹人非议的事情,只有李玄宣这位老大人堂堂正正、无可指摘。 李周洛点头,目送着她出去,在殿中处理了大半日事务,心情大好,发觉自己已经数日没有休息。叹了口气,终于舍得出去转一圈。 才从殿中出去,远远见着好几个叔伯等在殿前,满面苦色,他立刻止步了,皱眉道: “什么事情?” 狄黎光摇头。 李周洛这些日子早领教了这些族人的厉害,开口求资粮、求位子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却偏偏都是长辈,眼下见一个个聚在一起,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沉色道: “走侧殿,不要见他们。” 他才转了身,正逢见李汶步履稳健地上来,在殿前拜了,恭敬地道: “禀家主,玉庭卫得了消息,青杜山上有一众修士登山上报,一同书了血书,说西岸四府的人沆瀣一气,欺上压下,请青杜主持公道。” 李周洛听得心中一窒,他面上的喜色一下褪去了,满面难以置信,答道: “什么?!西岸四府?!” 他一下僵在原地,低声道: “人现在在哪?” 李汶答道: “都在青杜,正逢几位长老出关,承晊大人都被请了上来,事情闹得很大。” 李承晊虽然是凡人,但也是紫府亲子,李汶忠心耿耿,照样叫他大人,李周洛却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李家十六府两峰一山,西岸足足有四府,毫不客气地说,李家府峰制设立至今青杜还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情,更别说是西岸众修士血书!他咬牙道: “难怪一群人在殿前拦我…” 十六府两峰一山的名字都在李周洛心中,他立刻浮现出名字来: “安玄心,任霆,李承盘,李荤…去的是青杜不是玉庭…那就是李承盘和李荤这两个家伙在捣鬼了…” 西岸是贺九门留下的一片小家小族,散落一片,在李家之中始终没有自己的声音,在各个派系之中爹不亲娘不爱,偏偏盛产灵矿,府峰向来是各派系瓜分… “安玄心是骅玉派的代表,任霆的任氏是黎泾派的人物,余下李承盘是个抬进洲里的嫡系,李荤是支系…好…都齐了!” 他闭了闭眼,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