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人听不懂…” 李曦明脸色一黑,骂道: “你就去找那个最会疗伤的妖将!” “好嘞!” 夏绶鱼这下听懂了,连连点头,正要起身,李曦明道: “慢着!” 他伸出手来,在这女子白净的额头轻轻一点,神通之力贯注而下,一直涌入到她唯一看不见的巨阙庭中,化为一道紫火涌入其中,道: “却不能让你轻轻松松走了,我在你的身体里种了一道神通,你若是匆匆跑了,必被这道神通炸死…这是天涯海角,你请谁来都化解不掉!” 夏绶鱼并不意外,对方又不是开善堂的,堂堂紫府种些手段自然不算什么事,眼下扑通一声跪好,两手掐诀,放在最为贵重的气海上,信誓旦旦地道: “小人蒙此大恩,以性命成大人之事!倘若违背此誓,必然雷霆加身,玄景破裂,再无道途可言!” ‘还雷霆加身呢…果然是穷乡僻壤…雷宫都被人拆了,发玄景灵誓还加上这一句。’ 李曦明对她还是有点信心的,只道: “你小心些罢!倘若有人敢对你搜魂,这紫火炸开了,通通都要没命…此事若成,我赏你一枚遂元丹,保你筑基之路!” ‘遂元丹?…难道是那筑基丹?’ 夏绶鱼虽然不知道什么遂元丹,可筑基之路还是听得懂的,连连点头退出去,从火中飞起,一路出了温泉,背后的冷汗终于停了。 夜风袭来,吹得她腿脚发软,夏绶鱼掀起衣袖,看着肩膀上极为明显的痕迹和过分白嫩的小臂,心中只觉恍若隔世: “机缘乎!死路乎?” …… 望月湖。 天边的雷霆闷响,洲上也下起雨来,四处的水汽升腾,一切都静谧下来,大殿之中披了白色,人影匆匆,竟然只有雨水滴答声与脚步声交织。 殿中无人出声,一直到暴雨自北而来,远近茫茫一片雨,这才有一道流光穿梭而近,在殿前落下,化为一腰上佩玉的女子,容貌不甚出奇,气质却清朗。 “行寒大人!” 两旁的修士向她行了礼,李行寒匆匆点头,迈过台阶上了主殿,遂见李绛迁披着白衣从上头下来,这位代行家主之事的大公子眉毛一低,道: “姑姑来了,正要去寻您,我从周洛叔处得了消息,我家还有两位周行辈的长辈在北边浮南遭了不幸,让人来拿补贴了,这事情我不好做主,还须长辈作主。” 李行寒这一次被派往东岸,抵御都仙道修士,说是抵御都仙道,这一次更多的却是来对付趁乱前来劫掠的魔修,剑上取了好几条人命,她从小就见血,犹觉得不过瘾。 这次匆匆从东岸回来,听了这话略有难过,问道: “是哪几位兄弟?” 李绛迁答道: “一位是仲脉的周垦叔,练气初期,还有一位是伯脉的行赛姑姑,胎息巅峰。” 这两位都与李行寒相熟,李周垦天资甚至还算得过去,当年也去过洲中,她听得心中酸楚,答道: “家中总是要让嫡系族人外出,凡事与寻常供奉等同,边陲之地、杀戮之所更是优先前往…是为历练,本是好意,可惜遇上这一类事情,反倒断送了性命。” 李行寒从小习剑,没有遇见过这等事,让她杀人除妖那是利索得很,可要让她去操办丧事,那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略有些无措,问道: “两位长辈何在?” 她指的是李明宫与李承淮,这般一问,李绛迁道: “明宫姑奶、承淮叔公都闭关疗伤去了,妙水客卿、白猿前辈亦是,崔大人在外寻找丁护法,只有曲不识、李汶、安思危几人在湖上。” 他顿了顿,道: “还有陈鸯护法。” 真要说起来,陈鸯是陈夫人兄长,还是他二弟李绛垄的亲舅舅,他的突破无疑让湖上的陈氏挺直了腰板,陈氏与李氏血脉相通,李绛迁本应该高兴才是,他却显得兴致缺缺。 “丁客卿还没有下落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