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绛迁这事情做的好看,李曦明也点点头,不多说什么,可他心中同样明白,安氏在玉庭影响力不小,李汶是孤臣,蒲家这一支在玉庭,无疑就是李绛迁的人了。 看待家中每一位修士都不能用个人的目光去看待,李绛迁不止是李绛迁,他还是仲脉、母族是安氏,无论是李绛垄也好、李绛夏也罢,天生爱权是一方面,获得的权利并不只为他一人,还有他们背后的派系。 李绛迁身后自有一批人,安氏、仲脉、甚至是一大批拥护嫡长族制的修士,而换个角度来看,这一次变动,何尝不是安氏失去安思危后面对权势动摇的自救之举? 这并不算错,李曦明也没有多说,只道: “这功法不弱,嫡系中须要有人修行,我记得绛梁不过胎息,等到他成就,那气也正好采出来了,让他去修行。” “晚辈遵命。” 李绛迁答道: “只是当年绛梁与玄岳约过亲事。” “他们不敢提了。” 李曦明随口应了一句,却踌躇了一瞬,万一玄岳几年间真有紫府突破,这事情可未必不能成真,遂道: “那便让绛年来修炼…绛梁…待你父亲安排罢!” 李绛迁应声退下,李曦明等了片刻,便遁入太虚而去。 …… 东海。 漆黑的礁石耸立,浪花翻涌,却不见什么白色,反而漆黑如墨,海面上也没有半点反光,此处到了东海之东,灵机逐渐稀薄,太虚也变得平缓。 穿过海面,海水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只灵鱼游过,再也不见他物,深邃的海景穿梭,身着青袍,腰佩金穗的青年正静静盘膝坐在海水深处,双目紧闭。 面前是碧色纹路交织的庞大阵法,如同一个巨大的玛瑙罩子,镇压在海底深处,底下经过千万年积堆,坚硬到筑基难动的礁石如同切豆腐一般被齐齐截断,七倒八歪地洒入海中。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瞳色浅青,翻涌不定的渌水在他身边滚动,与此处海底之水格格不入,汇聚成一道浅碧色的光晕。 “道友!我这阵法如何?” 这青年愉悦的问声在海水之中传递,丝毫不受深邃的海水影响,飞入阵中,只过了一息,整片阵法周围的海水猛然沸腾起来,如雷霆般的尖啸回响: “迟步梓!你发什么疯!我何时得罪过你?!” 迟步梓从石礁上站起身来,逐步踏水而下,笑道: “正是你不曾得罪过我,我才能把你困在此地,是也不是?这才炼化两年,我还没出手…道友急什么?” “更何况此处是世脐,乃是妙道化生真君的地界,小道对她老人家恭敬崇拜之至,自然不会在这处取你性命,只放心好了!” 迟步梓这话落了,气得阵中那妖足足停了三息。 这妖物有多憋屈,迟步梓当然是知道的,他亲手一点一点布局,以紫府后期四道神通以大欺小,露出所谓遗迹痕迹,佯装在附近闭关,再坐等对方上门来请。 毕竟是紫府闭关之地,这妖物虽然在太虚中看到了阵法,也不以为意,才靠近了此地,便被迟步梓的『丑癸藏』所欺,并未发现阵法比灵识之中大了一圈。 纵使如此,这妖物隔着水域远远来问,依旧并非阵法所能及,迟步梓耐心与她周旋了近两年,对方才偶然踏入阵前,被神通所欺。 等着妖物入了阵中,迟步梓又以灵器镇压,每日用术神通往阵法上加固神通,悄然无声等了两年,这妖物差点以为阵法有异,他迟步梓也被骗了。 眼下真相大白,对方气得要吐出血来,声音竟然是娇俏的女声,只骂道: “迟步梓!我禽兽之类尚知父母,你这无宗无族之人,坐看青池易主,果真是个无常小人!口中没有半点话可信,我只悔信你之言,却不知你是个没由来的疯子!” 迟步梓却笑: 第(2/3)页